积极扶持与鼓励社会力量办学机构更好地服务于高等教育

——解读专修学院生存与发展状况

中国民办教育协会高专委专修学院工作部

1978年至今，作为社会力量兴办教育最初形态的“专修学院”等非学历高等教育机构在30多年间，弥补了发展初期高等教育资源的严重不足，为高等教育大众化做出了贡献。如今，“专修学院”已然成为民办高等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可它又是如何兴起、发展的？在过去一段时间里起到了怎样的作用？随着教育的发展，它又将何去何从？或许，这些都将在文中找到答案。

——编者

“专修学院”是国家对尚不具备独立颁发学历文凭资格的高等教育机构的主要称谓。在我国教育体制改革不断深入发展的进程中，作为社会力量兴办教育最初形态的“专修学院”等非学历高等教育机构（以下简称“专修学院”）生存发展了三十多年，为我国社会力量兴办教育积累了宝贵经验，做出了可贵的贡献，成为民办高等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四中全会、五中全会吹响了全面改革的新号角，中央关于“十三五”发展规划的建议和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为“专修学院”的生存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尤其是去年4月13日国家有关领导同志对河南科技专修学院（郑州城轨交通学校）的视察，更是对全国“专修学院”的极大鼓舞和鞭策。

如何充分利用“专修学院”的办学资源为现代化建设服务？针对此，中国民办教育协会高等教育专业委员会从2014年6月至2015年12月对“专修学院”的生存、发展状况进行了调研，意在搞清楚机构的真实生存状况，客观分析其存在的必要性及可能性，向教育部、中国民办教育协会提供促进“专修学院”健康发展的建议。现将调研情况报告如下：

 “专修学院”的前世今生

搞清楚“专修学院”的真实生存状况是本次调研的首要问题，也是调研中涉及面广、盲点多、最困难的问题。调研组通过查阅权威资料、网调、问卷、抽样走访等方式，基本摸清了情况，现从四个方面进行概述：

●兴起

 “专修学院”是伴随着十一届三中全会党和国家工作重点的转移而兴起的。当时国家百废待兴，面临两难处境，一方面国家建设迫切需要大批人才，另一方面国家拿不出更多的资金投入教育，难以满足广大青年的求学愿望。1977年高考制度恢复，但高考录取率只有4%左右，形成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态势。这些都构成了“专修学院”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

不久后，社会力量兴办的高等教育机构以市场补充的角色在一些大城市出现：1978年10月，上海金融业余专修学校成立；1980年8月，山西建立民盟并州医学院；同年11月又有了湖南九嶷山学院。1982年，《宪法》首次提出“鼓励社会力量兴办教育”，同年4月中华社会大学在北京成立。随后全国各大城市办起了百余所高等教育机构，主要以自考助学及电大辅导班形式弥补我国高等教育资源的不足。截至1992年，全国高等教育机构已达1154所，包括自修、进修、培训、专修等各种类型，客观上形成了“专修学院”发展的第一次高潮。这是“专修学院”产生的现实条件。

当时，全国能独立颁发文凭的民办高校只有10所。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及1993年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的颁布，形成了“专修学院”发展的第二次高潮。之后，“专修学院”的数量迅速增加，一些“专修学院”逐步升格为具有学历颁发权的民办高校，纳入国家学历教育体系，民办高等学历教育开始迅速崛起。

●发展

“专修学院”始终围绕着服务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这一主题，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学历文凭考试成为“专修学院”主打的办学内容。以国家学历文凭考试试点和1997年国务院发布《社会力量办学条例》为标志，形成了“专修学院”发展的第三次高潮。

自1992年至1998年，国家教委先后分5批在北京、辽宁、上海、吉林、福建、陕西、四川、广东、河北、山西、内蒙古、黑龙江、江西、河南、湖南、山东、浙江、江苏18个省区市开展国家学历文凭考试试点。截至2000年，全国“专修学院”共1282所。学历文凭考试试点的运作也是当时国家基于高等教育资源严重不足，而现代化建设又急需“多出人才、快出人才”这一两难处境做出的战略抉择。

●洗牌

2004年7月，教育部根据《国家行政许可法》，发布了《关于取消高等教育学历文凭考试试点的通知》，自2005年起，所有进行学历文凭考试试点的“专修学院”一律被终止招收此类学生，“专修学院”的学校数量和学生人数呈持续下降趋势。有数据显示，2005年“专修学院”共1077所，各类注册学生109.15万人；但到2009年时，减少了265所，学生数减少了23.93万。而高校的不断扩招也影响“专修学院”的生存。

●现状

在经历了21世纪头十年格局的大调整后，“专修学院”开始进入相对稳定期。根据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2010年至2013年的4年间，“专修学院”各类学校分别为836家、830家、823家、802家，4年减少了4%；注册学生数分别为92.18万人、88.14万人、82.82万人、87.99万人。尽管2012年比2010年减少了10.15%，但2013年又比2012年增加了5.65%。这和近年来一些媒体的片面宣传不符，可见“专修学院”在完成洗牌后，其主流是稳定健康的。

●作用

从1978年10月至2004年7月《关于取消高等教育学历文凭考试试点的通知》的发布，期间27年，这一阶段“专修学院”的特点和历史作用首先表现为服务于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为国分忧，以市场补充的角色弥补了当时国家高等教育资源的严重不足。其次，催生了我国民办高等学历教育的迅速崛起，全国现有学历颁发资格的400余所民办高校中，最初形态为“专修学院”的占三分之二。再次，满足了现代化建设“多出人才、快出人才”的需求，根据教育部考试中心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办公室的统计年报，“专修学院”在30余年中不花国家一分钱，培养了国家“承认其学员学历”的各类自考毕业生520余万人，为高等教育大众化做出了贡献。

 “专修学院”有融入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基础

我们在大量数据分析和实地调查中，对“专修学院”承担的任务及办学优势有了比较真实的了解。

●主要任务

“专修学院”在推动自考综合改革中发挥作用。2013年全国考办“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助学组织登记备案”显示，无论是自考助学机构数（“专修学院”占33.12%），还是学生规模数（占26%），都仅次于普通高校，排列第二。且“专修学院”继续把自考助学作为主打产品来抓，从2009年自2013年的5年间，“专修学院”等参加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助学活动的学校一直稳定在500家以上，2013年有549家，占该年“专修学院”总数的68.45%。从助学规模分析，尽管注册学生数2013年比2009年减少了17.22，但仍占“专修学院”注册学生总数的56.30%，充分反映了“专修学院”运用自考助学平台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中继续发挥着作用。

“专修学院”在非学历高等教育培训中发挥作用。根据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2010年至2013年在全国各级各类学校接受非学历高等教育的注册学生为1811.43万人，而在“专修学院”注册接受各类非学历高等教育培训的学生就有377.68万人，占总数的20.85%，这也充分显示了“专修学院”在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中的地位和作用。

“专修学院”承担了成人高等教育和远程教育校外函授站、夜大教学点和网络学习中心的任务。根据教育部规划发展司对821家“专修学院”的统计数据，我们结合实地考察抽样分析了91家“专修学院”（占11.1%），无一例外地承担了成人高校和远程教育的教学任务，71家开展自考全日制助学的专修学院也无一例外地把自考助学和成人高等教育、远程教育结合在一起。

●办学优势

根据教育部规划发展司统计的数据，专修学院工作部对91家“专修学院”办学资源进行了重点调研，调研情况如下：

有一定的全日制办学规模。目前“专修学院”的主要办学任务仍然是自考全日制助学，还与各地高校合作，承担了成人高等教育函授站、夜大教学点，远程网络教育学习中心的任务。据统计，91家学校平均自考全日制助学注册生为1460人，一年以上培训、进修注册学生为1367人，业余培训学生1635人。

91家“专修学院”办学规模分项表

有一支稳定的、与办学层次相适应的教师队伍。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专修学院”建立了一支相对稳定、且与办学层次相适应的教职工队伍。据统计，91家学校现有教职工13285人，校均146人，其中教师占61%、专职专任教师占58.63%，具有正高、副高等高级职称的教师占31.08%，双师型教师占12.18%，这既满足了“专修学院”市场化办学的需求，又较好地适应了开展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助学的要求。

91家“专修学院”教师状况表

有可以综合利用的办学资源。由于受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影响，特别是2004年国家取消学历文凭考试试点后，“专修学院”的办学资源流失日趋严重。根据对91家有较好办学基础且仍较健康发展的“专修学院”的统计分析，“专修学院”仍保留了一批较好的办学资源，在国家鼓励社会力量兴办教育的过程中可望发挥应有的作用。

91家“专修学院”办学资源统计表

据调查，“专修学院”无论在固定资产、教学科研仪器、图书和教学用计算机等方面都能较好地满足现有教学需要。根据教育部规划发展司统计的数据和我们的实地调查，91家“专修学院”中有36家（占被调查学校39.56%）拥有独立产权的土地2564162.38平方米，校均7122.76平方米，47家“专修学院”（占被调查学校51.65%）具有学校产权建筑面积1407514平方米，校均29947.11平方米。“专修学院”现有办学资源为融入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奠定了基础。

从实践中走出的未来发展之路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和十八届五中全会《关于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为“专修学院”的未来走向描绘了蓝图。而“专修学院”未来发展的可能性集中体现在能否较好地把握教育与市场接轨的问题。

调研中我们发现，拟推荐的58家“专修学院”之所以能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胜出，除了其自身从一开始就以“市场补充”的特殊角色出现外，更重要的是在长期的市场磨砺中把握了教育与市场的结合点，即把握了存在于教育与市场间的内部联系，而这也将成为“专修学院”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发展方向。具体表现如下：

创造了“中职、中技+专修学院”学历与非学历教育并举的现代职业教育新模式。

伴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与普及化，“专修学院”原有学历补充的角色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如何熟悉市场、对接行业是“专修学院”谋求转型升级、持续发展的战略性问题。

近10年来，武汉电子信息专修学院、浙江新世纪经贸专修学院等一批全国示范学习服务中心把自考全日制助学教育纳入了终身学习范畴并进行了大胆创新，在构建学习型社会中发挥了积极作用。重庆经贸管理专修学院、陕西九三培训学院等一批办学基础较好的“专修学院”在继续坚持自考全日制助学的前提下，把目光投向中职教育，纷纷投资举办中等职业学校，与“专修学院”实行一套班子、两块牌子的办学模式，呈现出许多亮点。

首先，学历与非学历并举，中职的学历教育与“专修学院”的非学历高等教育捆绑在一起，既解决了中职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问题，也拓展了“专修学院”的生源。

其次，专业与行业对接，使中职学生有了较好的出路。国家有关领导同志所视察的河南科技专修学院（郑州城轨交通学校）就是“中职、中技+专修学院”学历与非学历教育并举的现代职业教育新模式的典型代表。该学校依托河南科技专修学院建立，两校实行一套班子两块牌子的一体化管理模式。郑州城轨交通学校作为一个中专建制的学校负责与城轨交通相关的中专学历教育，河南科技专修学院则负责中专学生大专及本科的继续教育，这种崭新的办学模式使该校充满生机，如今已发展成拥有全日制在校生1.8万人的规模，其中中专学生1.5万人。

第三，有效地摆脱了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纯“学历化”倾向。陕西宝鸡三和专修学院以护理专业为抓手，采用订单式培养方式，10年中为部队医院输送了2万余名合格护士，在军内外赢得较高声誉。武汉现代家政进修学院的家政专业、西安生物医药技术专修学院和沧州渤海专修学院的医护专业、江苏南洋文理研修学院无人机应用技术专业等一批办学基础较好的学校都是通过举办中职学校，实行中高职衔接，使学校日益繁荣。

河南科技专修学院等院校在中高职衔接方面创造的经验是众多优质专修学院积极适应市场需求，不断增强自我发展动力和活力的缩影，这种崭新的办学模式对于正确解决现代职业教育的定位、人才标准、培养方式、价值取向都具有深远意义。

“专修学院”作为社会组织的重要成员在参与社会治理、促进社会稳定和教育公平等方面的作用日益显现。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社会组织蓬勃发展，社会组织的力量与政府力量、市场力量构成未来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的三支重要力量。“专修学院”与公办高校和具有学历颁发权的民办高校相比，优势在于，除不断培育融入市场、服务市场的能力外，还真正以立德树人为己任，从教育的本质出发面向最容易被遗忘，最需要关注的学生群体，实施具有感染力和影响力的成功教育，以党建工作为统领，点燃学生的信仰之火，以信仰带动校园文化、以励志促进创业就业、以文化的力量实行心理干预、实实在在地运用教育手段传道授业、参与社会治理工作，充分发挥了教育的社会功能。

我们发现，这次调查的浙江三联专修学院、杭州之江专修学院等91家“专修学院”都建立了党的基层组织，并按社会组织的要求健全了内部管理制度，将立德树人落到实处。实践证明，在未来社会发展中这是一股值得信赖的社会力量。珠海市外经贸专修学院及浙江新世纪经贸专修学院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

珠海市外经贸专修学院是在珠海市外经贸委培训中心基础上建立的民办高等职业教育机构，在近20年的办学历史中学院高度重视党建工作，逐渐探索出“三权保障法”：以保障党委在政治上的领导权、管理上的参与权、行为上的监督权，使“专修学院”党组织在学校发展中发挥了政治核心作用，在立德树人中发挥了标杆引领作用。中央党的建设工作领导小组秘书组在第304期《党建要报》中以《珠海市外经贸专修学院以“三权保障法”促进民办高校党委发挥政治核心作用》为题作了专门报道；2008年4月16日，国家有关领导同志在《党建工作保证民办高校发展壮大》上批示：“请周济同志并教育部阅，要认真总结民办高校党建的经验，促进民办高校健康发展”。这对全国的“专修学院”都是一个莫大的鼓励和鞭策。

浙江新世纪经贸专修学院是一家“AAAAA级社会组织”，学院党委是杭州市委表彰的先进基层党组织。2015年2月9日，该校党委参加了中共中央组织部在杭州召开的社会组织党建工作座谈会，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党的组织部门也开始关注“专修学院”这一类社会组织。2015年11月23日，杭州市政协副主席何关新同志在阅读了学院党委主编的《党建工作交流》简报后作出批示：“这是一个教育家办教育的很好典型，是一个爱教育、会教育、市场化办教育、办成教育的好典型，是一个符合全面教育、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教育，模式和经验值得倡导”。实践证明，扮演好“社会组织”的角色在社会治理中发挥应有的作用是未来“专修学院”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

“专修学院”的跨界发展，顺应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发展趋势。

跨界发展是指突破行业界限，为满足社会经济多元化需要，跨行发展。跨界的本质是整合、是融合。通过自身资源的某一特性与其他表面上不相干的资源进行随机的搭配应用。可放大相互资源的价值，甚至可以融合成一个完整的独立个体面世。

优质“专修学院”跨界发展抽样调查表

目前跨界已渗透各个行业应用，跨界，无界。每个行业，大到全球大企业，小到个人。都在通过自己的方式，演绎不同的跨界故事。跨界发展成为“专修学院”适应未来社会发展转型升级的重要内容，目前一批优质“专修学院”率先在跨界中谋求发展，其中涉及旅游业、体育产业、娱乐业、健康产业等国家“十三五”规划建议所主导的产业。通过跨界发展，“专修学院”也增强了综合实力和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拓展了多渠道转型升级的空间。

这次抽样调查的91家“专修学院”中有78家（占85.71%）在跨界发展中做出了积极探索，其特点如下：像西安高等职业技术培训学院、吉林俄语专修学院等院校把专业学习与企业经营有机结合起来，与企业对人才的需求有机结合起来。校办企业实际上成了学生们“练兵”的场所，尤其是后者吸纳优秀毕业生，与学校一起共同参股，根据社会所需开办的工业设计类企业取得了成功；像沧州渤海专修学院、浙江宇翔外国语专修学院等院校以旅游、酒店等服务业为主导，通过产业既为学生提供实习见习场所，又扩大了学校在当地的影响力；像浙江新世纪经贸专修学院、北京工商管理专修学院等院校开拓了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把中高职衔接和非学历高等教育培训纳入文化创意范畴，得到了政府的扶持；像宝鸡三和专修学院、山西康育医学专修学院等院校从专业教学特点出发跨界涉足健康产业，开办医院、诊所、体检中心等，多元发展以满足社会多样化需求。

近年来一批优质“专修学院”的举办人跨界成为各地商会和工商联组织的重要成员，如浙江新世纪经贸专修学院董事长俞建明便因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中的突出成绩被评为“功勋浙商”“第四届品质杭商”。

现代职业体系中需为“专修学院”留下生存空间

可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普及化的深入，专修学院逐渐面临生存考验。

首先，地位和作用不明确。专修学院长期开展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助学、扮演成人高等教育校外教学点、远程网络教育校外学习中心等角色，从事着国家承认其学员学历的高等教育，但其自身的地位和作用却含糊不清，长期来借壳办校、借牌办学，形成了主业不明的被动局面。

其次，生存发展艰难。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国际化的推进，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专修学院的先天不足成为制约其发展的瓶颈。其一，专修学院主业的缺失导致了办学的依赖性，30多年来仍未形成独立运作主体，生存保障机制难以建立；其二，规模小、条件差、师资短缺，大多没有固定校址，实力不足，品牌难以建立，生存维艰。

第三，资源严重流失。专修学院原本的积累不足，且政策支持严重不到位使学校失去发展机会，生源的下滑更是雪上加霜。从2000年的1282所减少到2009年866所，十年减少了学校总量的32.45%。

根据教育部规划发展司统计，目前全国仍有821家专修学院。充分发挥其办学资源的作用，服务于现代化建设是一项利国利民的重要工作。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四中全会和五中全会决定标志着中国进入全面深化改革的新阶段，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为专修学院的改革和转型创造了契机，中央关于“十三五”规划的建议使专修学院增强了克服困难、大胆改革的信心，特别是张德江委员长对河南科技专修学院（郑州城轨交通学校）的视察，刘延东同志对珠海市外经贸专修学院的重要批示，为专修学院的改革发展指明了方向。

完善具有中国特色高等教育体系需要给专修学院以现代职业教育和继续教育的主体定位，在国务院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大框架下，给专修学院一定的发展空间。为此，我们建议：

按照“一上二下三联合”的方法对“专修学院”实行分类管理。“一上”是指选择一批符合条件的优质专修学院创办微型职业技术学院，加快推进“一校一专、一校一技”现代职业技术教育新模式；“二下”是指鼓励一批专修学院转设为培训学校，以开展社会急需的各类职业技术培训为主要任务；“三联合”是指允许并支持专修学院实行跨区域联合，做强做大一批专修学院。

扶持一批优质专修学院，创新现代职业教育模式。出台相应政策，允许并支持专修学院举办中职、中技学校；选择一批具有条件的专修学院开展自考综合改革试点，其内容包括，选择一批市场化程度较高的专修学院作为自考的主考院校，允许一部分实践性、操作性强的课程作为校考课程，公共课、专业主干课程实行过程性考试，试点学校享有在自考毕业证书中的副署权；鼓励和支持设有中职、中技学校的专修学院运用自考综合改革试点的平台开展中高职衔接。

为有条件的专修学院转型发展提供政策支持。支持专修学院更好地承接继续教育任务，包括作为成人高校函授、夜大教学点、远程网络教育学习中心；支持专修学院与企业合作创办企业大学，实施学分换文凭的尝试；支持专修学院举办“社区学院”，满足老龄化社会对人才的需求。

允许具备条件的专修学院招收国（境）外高中以后学生，开展中外合作办学。

对专修学院开展的“国家承认其学员学历”的自考或中高职教育，以政府购买服务的形式给予生均教育经费补贴。